蟲非蟲 花非花 – 自在之物
Never Odd or Even- An Autonomous Object
你可知一般人向四周環視一圈我們的“眼睛每秒鐘向腦部傳送一千億個訊號”1?你可知“將身體裡所有的DNA 都接起來形成一條細線,它將長達一百億英里,足足可以伸展到冥王星之外,你本身就足以遠離太陽系。”2
每個人的身體是另一個發酵自動運轉的單宇宙,所有這些我們看得見與看不見的萬物萬事都是自成體系且以其各自的狀態泛著光。
葡萄牙詩人Fernando Pessoa 的詩《為什麼要把自己比成一朵花》如此書寫:
把一件事物比成一件事物就是忘記那件事物
一切事物都不同於另一個不是它的事物。
讓我們不做任何比擬;讓我們觀看。
讓我們忘記類比,暗喻,明喻。
我們可不可以離開俗世看待蟲只是蟲,花就是花的表象?我們能不能試著越過那表象看見所有非人之外的「物」各有其內在的光與無可丈量的存在?看
見那表象的內裡。「物」本身的宇宙有其自身發展的迴路,是我們人類肉眼耳朵鼻子身體等的感官,看不見聽不到感覺不到的世界,但各自都時刻在發生當中。
萬事萬物都有定期,何時人類不再成地球主宰? 何時在地球可能滅絕之前我們終將體會【傳道書】中的「虛空的虛空」呢?
一個人會死亡,如同其他生物也一樣,兩者的氣息都相同,
所以人並不一定高於動物。一切都是虛空。
所有動物都到一個地方去,出於塵土也歸於塵土。
有誰真知道人的靈是往上升而動物的魂是往下降呢? 傳道書 3:19-21
在這個人、動物、植物、昆蟲、宇宙一切平等的生命中, 花不是「人」所賦予意義的「花」, 蟲亦非只是蟲;萬物自在自為的脫離既定人賦予的限制;人與物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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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身體:給擁有者的說明書,p.123, (比爾.布萊森 著,沈台訓 譯,啟明文庫,2021)
2 同上,p.17